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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抒发久病痊愈的豪豪放诗句 微博小号1元5个_cf6月超级神器

人也翩翩,诗也翩翩——略论王亚平诗词的潇洒风格邓世广

潇洒与生俱来。清·薛雪云:“畅快人诗必潇洒”;袁枚亦云:“人有生而潇洒者,不关学力也。”余以为此说未必然。诗词乃风雅事也,人纵畅快而学力不逮者,潇洒之中俗气存焉。其若王君亚平,天资颖慧,腹笥丰饶,新旧兼修,刚柔相济。观其所作,无论律、绝与词,抑歌行、新诗,具见潇洒。亚平著述颇丰,任择旧帙新编,窥其一斑,然后知吾言不虚也。

熊盛元先生在拙编《当代西域诗词选》(戊子版)序言中提及:“当今吟坛,…似有四派引人瞩目:一是融入新诗写法,以新声新韵为主之关东诗派;二是运用杂文手法,抒发忧患意识之岭南诗派;三是恪守中古声律,追求幽窈境界之津沽词派;第四则是高绰铜琶铁板,豪唱大漠风烟之天山诗派。”亚平生在四川,长在新疆,三十余年的西域生涯,大半生的创作经历,以其对边塞诗词发展的建树,理所当然成为天山诗派的领军人物之一。亚平在《大边塞诗畅想》一文中评价新疆诗人风格特点时说:“刘萧无正大,欧阳克嶷深邃,孙钢清健,邓世广高远,蔡淑萍真切。笔者不敏,力追骚雅。”亚平自谦,不假标榜。然其潇洒风格,早已传于口碑。

亚平在《水龙吟·新疆诗词学会五周年试笔》中写到:“吟坛几度斜晖,问谁真是回澜手。昆仑耸翠,高擎一帜,四方仰首。并蓄兼收,春江鱼跃,碛中雷吼。听大声鞺鞳,小声浏亮,异香远,浓于酒。 休说郊寒岛瘦。正垂天、马蹄声骤。少年意气,虹霓吞吐,风神灵秀。老马嘶风,夕阳如火,吴钩依旧。看珍奇五色,流光溢彩,出凌云袖。”当年作为新疆诗词学会的成员,亚平在词中既是对学会同仁也是对自己的评价与期许,而大声鞺鞳之中,潇洒之气油然笔下。

亚平于一九九五年调离新疆,定居滇南。临行之前,有《金缕曲·留别塞上诸诗友》一词,真情浓郁,殊觉感人。词曰:“水击三千里。负青天、蓦然回首,莽苍而已。三十年前初出塞,小试扶摇双翅。问几度、云飞云起。直上冰峰观沧海,竟轰然醉倒青云里。题断壁,写豪气。 老来忽动图南意。羡滇池、苍山洱海,四时凝翠。摘取南天春烂漫,海角天涯频寄。长梦绕、西游故地。临别何须挥浊泪,笑阴晴圆缺寻常事。将进酒,拼一醉。”前片回首前尘,豪气干云。下片写图南初衷,因“羡滇池、苍山洱海,四时凝翠。”之故也。继而话锋一转,“摘取南天春烂漫诗人抒发久病痊愈的豪豪放诗句,海角天涯频寄。”则潇洒之情毕现。“长梦绕、西游故地。”写出对生活了大半生的新疆的留恋。“临别”两句,化“无为在歧路,儿女共沾巾。”和“人有悲欢离合,月有阴晴圆缺,此事古难全。”于一炉,言简意赅。结句“将进酒,拼一醉。”豪放之中,益见潇洒。

亚平之于诗词,诸体兼擅,而于歌行,尤见特长。在“老龙口杯”、“李杜杯”、“回归颂”、“世纪颂”、“华夏杯”等全国诗词大赛中连连折桂,早已名扬海内。其潇洒风格,在长歌中表现的尤其淋漓尽致。歌行乃古体诗之一种,明·徐师曾《近体歌行》云:“歌行有有声有词者,乐府载诸歌是也;有有词无声者,后人所作诸歌是也。”今日之歌行,殆同古风。拙文《吟坛八病刍议》(《当代诗词》二OO九年第一期)曾陈管见:今日吟坛多有以长篇顺口溜而冠以古风之名者,篇中动辄“君不见”、“噫吁戏”,浅薄如此,乃不知古风为何物矣!或曰:“凡不受近体诗格律束缚者都是古风”,于是古风便成为不讲平仄的五言、七言句式的简单堆砌,全无古朴自然之风。实则古风与古诗稍异,亦可用长短句也,唯不同于绝句拘平仄,律诗定对偶,用韵或长篇到底,或数句一换。但要句法苍老,意格高古,不落时径。此须律诗熟后,学问广博,情思超迈,方可为之。换言之,古风是一种高难度的诗体,因其篇幅一般较大,所以要求务必精彩警策;其句式、用韵、承转变化甚多,故其规律性不易掌握,而绝非随心所欲之庸浅。每见所谓古风,或词句俚俗、生涩,或恒多律句、律联,或随意转韵,或毫无章法,或明显雕饰而音义不谐,或信口开河、蹈袭陈言、粗制滥造,竟使古风泛滥成灾、质量低下、面目全非。

唐宋以降,歌行渐失乐府诗之吟唱功能,与古风殊难区别,故后人将韦应物之《夏冰歌》、李白之《北风行》、杜甫之《茅屋为秋风所破歌》等视为古风之一体。而亚平之于此体,运用娴熟,游刃有余,每有所作,几臻化境。

其如《惠远古城放歌》:“君不见林公笔下边关美,格登山色伊江水。君不见惠远古城号角壮江声,羽书一夜传千里。我来吊古立芳洲,遥岑远目思悠悠。欲问林公饮马处,暮色沉沉一江秋。烽烟当年卷沙碛,平叛刀枪映日白。画角凝寒彻夜吹,马蹄翻飞掀霹雳。天兵怒气冲霄汉,逆酋授首伊江畔。九城环卫镇西陲,虎帐貔貅经百战。壮哉伊犁将军府,佩玉鸣鸾听歌舞。市井商贾聚如云,行人挥汗即成雨。更有诗酒助风流,迁人骚客尽西游。酒酣笔落龙蛇走,天惊雨乱湿边愁。此地林公曾驻马,闲来行吟夕阳下。长忆豪气满东南,烟灭灰飞虎门夜。难测天涯芳草路,唱彻阳关断肠句。蚊虻谁令负山多?精卫岂知填海误!身危犹自忧天倾,边声屡扰魂梦惊。俄人终为中国患,黑云压境挟风腥。铁蹄踏破伊江水,百年重镇一时毁。残垣野鬼夜相呼,白骨森森横旧垒。何处更寻钟鼓楼,黯然无语大江流。啼鸟也知家国恨,夜夜啼血满枝头。满枝头,恨难消,林公叱咤动荒郊。君不见古城城北林公手植立地擎天青棡树,枝枝叶叶风里雨里相摩相荡掀怒潮!往事如烟百年矣,我来正逢秋风起。伊江两岸气象新,游人误入丹青里。篱畔鸟啁啾,红果缀枝头。草低牛羊见,秀色满田畴。葡萄架下鸣手鼓,红裙花帽胡旋舞。舞到意兴遄飞时,一轮皓月江心吐。吁嗟乎!弦歌处处对圆月诗人抒发久病痊愈的豪豪放诗句,从此不教金瓯缺。君不见当年林公遗恨化江涛,至今如怨如恸如泣如诉声呜咽。君不见吾今浩歌一曲东方红,日照江流汹涌澎湃沸如血!”

诗人从谪戍伊犁的林则徐入笔,面对边关美景,抒发怀古豪情。全诗浑然一气,章法森严。承转变化,匠心独运;句式变化,驾御自如;用韵变化,益显灵动。前后呼应,气脉相通;词句典雅,新旧兼容。窃谓怀古诗词,恒多感伤情调、激愤情怀,而是作不落俗套,新意迭出。当年遗恨,今日浩歌,气度恢弘,胸襟豁达。诗风沉雄清健,而潇洒兼之。

亚平歌行佳作夥矣,篇中恒多语近情遥、倜傥清新、洒脱不羁、超逸绝俗之句,诗如其人,诚谓此也。清人沈德潜有云:“有第一等襟抱,第一等学识,斯有第一等真诗。”信哉斯言!

诗不是卖弄学问的东西,也不是探寻哲理的工具。所以清人张谦宜说:“诗要脱俗,须于学问之外,仍留天趣为佳。”且看《秋感》:

一片秋声鬓发凋,年来无计避喧嚣。儿听摇滚走猫步,妻试时装赶浪潮。电视星追丑小鸭,茶铛香沸大红袍。而今保姆亦前卫,吃药减肥迷楚腰。

正如四季之秋,诗人已逾中年,时代潮流使人无法避开尘世喧嚣的影响。儿听摇滚、妻试时装、电视追星、保姆减肥都是生活细事,但一入诗人笔下,便觉妙趣横生。全篇用词通俗,明白如话,而末句“迷楚腰”三字却使人在忍俊的同时体会到寓雅于俗的妙用。

再看《郑州至昆明机上寄内二首》之二:

直上高寒试霸才,云边捕得夕阳回。入门妻子应刮目,拍翅我从天外来。

乘飞机回家乃寻常事也,作者却“吹嘘”“直上高寒试霸才,云边捕得夕阳回。”若非风趣潇洒之人,不能为此也。从知天趣之于诗,固然不可小觑。

清·王寿昌云:“诗有三超:识见欲超,气象欲超,语意欲超。”余每语人曰:“亚平之作,见识超人,气象超凡,语意超逸豪迈。”由衷之言,绝非溢美。《新风集·王亚平卷》编者说亚平“用诗,喷发自己胸中汹涌的豪情,因此他的诗也就有了非同寻常的力量。”并列举以下诗句说明之:

长对俗流以白眼,但将热泪与红巾。酒边豪气三千丈,笔底深忧亿万民…

(《迷离》)

荒江高卧钓流云,蜗战鸱惊了不闻。偶发长鸣空万马,时将健笔扫千军…

(《五十初度》)

持竿万丈劲如弓,钓取江湖八面风…明月入怀尘尽扫,偶然走笔夺天工。

(《五五自寿》)

霸气犹存芳草知,骅骝但等我来骑。西指吟鞭挥暮色,伊人应在水之湄。

(《六十走马》)

应该补充的是,这些诗句在豪情汹涌、襟怀博大、雄发感人的同时,自然也让人看到了亚平作品“见识超人,气象超凡,语意超逸豪迈”的特征,不期然而然的表现出潇洒不羁的主体风格。

亚平二00九年在《白公祠七首》之四中写到:

莫道斯文道不孤,巴山意冷笔全枯。又是荒寒风雨夜,新醅能饮一杯无?

诗前小序说“白公祠有二处,一在洛阳,一在忠州。忠州祠规模非小,而其名不彰,个中缘由,值得深思。”巴山意冷,雨夜荒寒,斯文之道孤矣!作者却殷勤动问:“新醅能饮一杯无?”蕴藉之情,殷殷于笔下。记得二00五年中镇社友雅集并州(亚平未莅会),在五台山采风之后,继赴阳城参加“陈廷敬诗词研讨会”,余因故未克同行。临别曾赋长句赠赴会社友,尾联有“凭君寄语陈廷敬,敢赴天山一醉无?”末句句式殆同亚平,而锋芒毕露,终不似亚平诗句蕴藉潇洒。风格之异,固个性使然。

万拴成先生在《王亚平诗词简评》中说:“亚平的作品各体兼善,尤长于词和歌行。他五言诗不多,…七言律绝清雄俊朗,特别是七律…极具沉雄顿挫之美。”拴成先生固知亚平者也,然亚平之七律,非止沉雄一格。其若遥和杨金亭先生无题十章,则情辞并茂,“亦忧伤,亦美丽,颇得玉溪风神。”哀婉之中,不失潇洒。爰不惜篇幅,引录如下,以供赏鉴:

其一:

孤怀烛泪旧曾谙,忍听阳关曲叠三。云海苍茫啼杜宇,情丝缱绻吐春蚕。香山拾级赏青翠,湘水横舟忆湛蓝。长抚无弦琴上月,庄生蝶梦得详参。

其二:

栏杆拍遍短长亭,难解胸中未了情。几处莺歌春蕾绽,谁家云破月华明。枝头红豆因愁发,天际奔雷挟恨鸣。逝者如斯长已矣,危楼独坐听秋声。

其三:

踏花携酒上层楼,独自凭栏品暮愁。锦瑟难消蓟北苦,琵琶欲拨洞庭秋。采莲横笛吹红袖,寻梦开箱验石榴。风雨鹃声司马泣,无端齐压木兰舟。

其四:

怕叩空山雨后苔,凤凰琴响播余哀。窗前冷月缺难补,眉上愁云扫不开。剩有叮咛分寂寞,恨无消息到泉台。清明时节荒原翠,携取轻寒入梦来。

其五:

又是浅斟微醉时,无医可治寸心痴。纷纷弄影花如雪,脉脉窥窗月似眉。易水雁回寒入梦,湘灵瑟鼓夜投诗。离愁难理乱还理,且把秋红寄一枝。

其六:

从来才命两相妨,一别音容归渺茫。堪恨春芳无久碧,重温遗墨有余香。清风杨柳梦难稳,细雨梧桐夜未央。纵不思量岂能忘,弦月如眉照虎坊。

其七:

拍岸秋潮寒不禁,谁家幽怨抚瑶琴。望中云破流星坠,波底光摇璧影沉。疑月窥帘知梦窄,听歌怀旧悟情深。鹧鸪天暗孤帆远,独酌残杯助苦吟。

其八:

无望今生得再逢,砌成此恨一重重。月残海角焉能补,肠断天涯那可缝。漫下画帘掩秋色,慵将彩笔写春浓。不眠长夜非关病,为听寒山一杵钟。

其九:

休道相思寸寸灰,且看紫燕送春回。红酥手草钗头凤,玉簟秋歌一剪梅。洛浦惊鸿翠袖薄,瑶池晓镜绿云堆。最喜物华添媚妩,落霞孤鹜夜光杯。

其十:

稼轩豪气压当时,俯视须眉漱玉词。曾羡鲁齐多俊彩,今看蓟北挺高枝。

春心有托鹃啼血,蝶梦难凭蚕吐丝。千古无题奔后浪,义山锦瑟虎坊诗。

杨金亭先生赏识亚平于二十余年之前,亚平长沐春风,不忘说项之德,对杨公素以师事之。相知之深,无出其右。其和杨公悼亡之作,深得原作精义。余乃不揣疏浅,试为月旦之评。姑以和诗之一,略陈管见,冀以一斑,得窥全豹。

此律极富深意,首联之“烛泪”取义“蜡炬成灰泪始干”,“阳关三叠”为送别之曲,因寓生离死别之义;颔联之“杜宇”啼声为“行不得也!”,“情丝”句化自“春蚕到死丝方尽”,故尔益增悲苦之情;颈联一转,回忆香山拾级,湘水横舟,往事如烟,物是人非,阴阳阻隔,人何以堪!尾联以“无弦琴”寓“悼亡”苦衷,其可悲者,唯在“蝶梦”之中始可晤对,寄意之深,非常人可及。是作用意幽深,化典无痕,词句清雅,对仗工稳。尤其二、三、四联之出句分别用上、去、入三声,注重声调变化,而避上尾之疵,倘非高手断难为此也。

其余九章,殆同此篇。唯格律谨严、句式变化、寓意深沉、措辞典雅,或有过之。其如“枝头红豆因愁发,天际奔雷挟恨鸣。”红豆因愁,奔雷挟恨,悲苦何极!“锦瑟难消蓟北苦,琵琶欲拨洞庭秋。”锦瑟琵琶,欲拨难消,缱绻之至;“ 剩有叮咛分寂寞,恨无消息到泉台。” 剩有叮咛,恨无消息,何其悱恻;“易水雁回寒入梦,湘灵瑟鼓夜投诗。” 雁回入梦,瑟鼓投诗,毋乃深沉;“清风杨柳梦难稳,细雨梧桐夜未央。” 清风杨柳,细雨梧桐,益觉含蓄;“望中云破流星坠,波底光摇璧影沉。”云破光摇,流星璧影,洵知典雅; “月残海角焉能补,肠断天涯那可缝。”海角天涯,月残肠断,非能补,不可缝,鼓盆之戚,刻骨铭心!尤其“红酥手草钗头凤,玉簟秋歌一剪梅。”一联,将陆游与李清照的两首凄婉之词组成妙对,匠心独运,而抒情效果,相得益彰。

清·袁枚有云:“诗难其真也,有性情而后真,否则敷衍成文矣。诗难其雅也,有学问而后雅,否则俚鄙率意矣。”亚平诗词真而且雅,宜其有性情且有学问也!袁枚又云:“诗有大家,有名家。大家不嫌庞杂,名家必选字酌句。”亚平之诗词作品,因题材不同,其风格固有区别,或沉雄、或清健、或豪迈、或高远、或典雅、或缱绻,虽兼容各体,然其主体风格,一言以蔽之,潇洒而已。

行文至此,忽忆《离骚》有云:“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,忍而不能舍也。”为避喋喋之讥,即以俚词作结:

塞外风尘方外烟,庐结滇南,缘结天山。殷勤情注武城弦,半显萧然,半显飘然。 传有修名学有渊,意接乾元,笔涌清泉。思如控鹤任盘桓,诗也翩翩,人也翩翩。(调寄《一剪梅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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